栗鸽

背头爱好者

最近备考G压力太大,爆发性地想写东西。


十几岁的时候我也动过当作家的念头,像那些被传诵者,笔下流出吟咏风花雪月的清丽篇章。


但是很快放弃了。不是我不会写,是我无法像预期那样,抒写积极欢乐的词句——甚至连那么值得观照的花草树木、太阳月亮,都统统不想写。


我喜欢洗手池边青苔堆里冒出的蘑菇;喜欢半夜纱窗外三轮车费力驶过吱吱呀呀;喜欢立柜与地面缝隙间蜷曲的灰尘,尽管我对它们过敏。这些东西太微小,太平凡又缺失寓意,即使写出来,我也盼不来读者的共鸣。


也有别的东西想写,比如性。无所谓光滑健壮还是褶皱密布,一视同仁描摹指腹与舌尖闪烁的湿痕,慢慢推进,节律性的碰撞,斜上方摇晃着不肯放弃捕捉对方每一个表情的目光。其实我对这桩事的兴趣非常浓厚,想写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年以前。但没有用。


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。


我尽是喜欢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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